“那不是太学院的副院长李长元先生吗?他这是怎么了?”
台下,一个眼神比较好的文人看清了那考官的模样,诧异的问道。
其他文人听罢,皆是惊疑不定。
李长元这个名字在大宝国可谓是声名贯耳!
而在文学界,无论哪国他都享有无比巨大的名气,乃是文学界的一大泰斗!
此刻,那文学泰斗李长元却癫头癫脑,拿着那张白纸眼里满是希翼,情不自禁的念出了声。
“东风夜放花千树,更吹落,星如雨……”
此句一出,全场顿时鸦雀无声。
张老哑然的站了起来,呆呆的看着李长元,如同失了魂一般,等着李长元接着念出下文来。
一旁,凡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,暗想道:“好像,好像装比过头了啊!”
李长元对在场文人的反应非常满意,举起白纸,继续满怀情感的念道。
“宝马雕车香满路。凤箫声动,玉壶光转,一夜鱼龙舞……”
音落,张老紧闭着双眼,仿佛身入其境。
元宵夜下,花灯灿烂,仿佛千树花开一般,从天而降的礼花,如同天上的星雨。
豪华的马车在飘香四溢的街道呼啸而过。
悠扬的凤箫声从耳边响起,如玉壶般的明月逐渐转向西边。
才刚看到舞动的鱼灯和不停歇的龙灯,眼前的一切突然就消失了。
张老急了,一脚踢开面前的桌子,对着李长元吼道:“老李,继续啊,你怎么还学上了吊人胃口那一套呢?”
闻言,李长元淡淡一笑,他早就看见了张老这个老友混在下面。
之所以停下来,也算是恶趣味突然上来了,倒也是真的想吊吊张老的胃口。
“别急嘛,老张,话说你怎么还跑去跟小辈争斗去了,怎么?知道自己不如我们了?去小辈那里找找优越感?”
张老的老脸唰的一下就红了,连忙错开话题,支吾的说道:“叫你念诗,你扯其他的干嘛。”
李长元哈哈一笑,转头继续看向白纸,大声念出最后一段。
“蛾儿雪柳黄金缕,笑语盈盈暗香去。众里寻他千百度,蓦然回首,那人却在,灯火阑珊处。”
“蓦然回首,那人却在,灯火阑珊处……”
张老不停重复着最后一句,彻底沉醉在诗意之中。
忽的又醒悟过来,急忙问道:“老李,如此千古名句,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?”
“我也正好奇着呢,看来这届的小辈,出了个不得了的大人物啊!”
李长元兴奋的回应道,目光看向白纸角落那写着名字的地方。
念道:“凡丞?来自……清欲派?”
“凡丞?”
折扇男子念着这个名字,话说他还不知道那位兄台的名字。
不过想来肯定不会是这位凡丞,如此佳句,自己怕是一辈子都写不出来。
凡丞这下才彻底明白自己是装了个多大的比。
慕小胖看凡丞半天不站出来,急的都快瘦了,直接上手一把举起凡丞的手。
宛如抓到了通缉犯一般兴奋的大吼大叫道:“这儿,这儿,他就是凡丞。”
见此,城主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,诧异的看向凡丞。
又转头看向严家主,此刻,他对这位经历风霜的老人又高看了好几眼。
他自以为万事俱备,没想到严家主手里居然还捏着这样一张王牌。
严家主此刻也五味陈杂,他猜到了孙子请来的这个人应当有些本事。
却没有想到本事这么大,这首诗,当属自文比创立以来当之无愧的头首!
张老走上前,对着凡丞满怀敬意的鞠了一躬。
凡丞诧异的看着这个老人的举动,竟一时忘了扶起他。
张老还以为凡丞是还在为之前他看不起凡丞而生气。
心中满怀歉意,拱手赔罪道:“老夫这下才算是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狗眼看人低了,公子大才,老夫甘拜下风。”
“此次文比头首,除了公子一人以外,其他人怕是皆无颜面得此殊荣了。”
凡丞连忙扶起老人,回礼道:“老者言重了,在下只不过是读了几年书而已,侥幸做出这样一首诗,跟老者这些浸入文道多年的学者相比,还是不够格啊。”
李长元此刻也快步走了过来,看向凡丞的眼神宛如丈母娘看女婿一般,越看越满意。
咳嗽一声,道:“年轻人谦虚是好事情啊,但是不应该太过于谦虚,太过了,就不行了,有些东西,该是你的,就是你的,不接受不行啊。”
见这二位老学究的模样,大有一副相见恨晚,彻夜长谈的气势,让凡丞看着后怕不已。
这时,城主适时的站了出来,咳嗽了一声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存在,道:“既然二位学坛泰斗都如此说了,那这最后一回合也就没必要比了,有人有不同意见吗?”
鸦雀无声。
城主此局到底还是输了,宣布完此次文比头首由凡丞摘下后,便默默退下了高台。
李长元和张老对这个结果自然是非常满意的,刚准备继续跟凡丞探讨一下学问的时候。
凡丞的身影又消失不见了,连带着慕小胖也没了影子,见此,两位老者不由得遗憾无比。
而折扇男子这边,当知道凡丞就是那位兄台之后,他的心情就好像坐了飞机一样,高兴到起飞。
而当他看见凡丞飞快逃离这二位老者的时候,他也连忙跟着走了出去。
客栈中,饿了良久的慕小胖摸着肚皮,呆呆的看着凡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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